下载后可任意编辑“言善风”的“里子”“言善风”的“里子” 张树民 自然界里有两种鸟很耐人寻味。论长相,颇有几分相似,据说还是同宗弟兄,它俩最大的差异在于嘴。一种称喜鹊,嘴尖,特长是唱“喜”,无论何时何地,总是“喜歌”婉转嘹亮;一种叫乌鸦,嘴大而直,总傻傻地唱“忧”,加之调门低迷,被冠以“乌鸦嘴”。因两种鸟的性情迥然,导致了处境的天壤之别。 “喜鹊门前叫,喜事上眉梢”。于是,喜鹊颇受世人钟爱。高雅的画家,创作了许多以梅花、喜鹊为主角的大作,喻“喜上眉梢”之意,过去还印成年画,甚为喜庆吉祥。一年一度的“七夕”,鹊桥也是喜鹊的“喜庆工程”。“听到乌鸦叫,必有晦气到”。于是,乌鸦就极惨,所到之處,先是“嘘声”顿起,倘若还不解风情,接着便有石子之类飞来,房前屋后树上的鸟巢也会被捣毁,乌鸦就是如此不受待见。 无论喜或忧,喜鹊总报喜,因此,生活得极滋润;乌鸦不善其道,活得便有几分沮丧。聪慧人于此似有所悟,由是,“言善风”渐积成习。 “言善风”源远流长,自古至今未曾间断。名气最大的非后汉“好好先生”司马徽莫属。《世说新语·司马徽外传》载:后汉司马徽,不谈人之短,与人语,美恶皆言好。有熟人问他身体安否?答:好。一次,朋友前来访问,悲伤地说自己的儿子死了。不料,司马徽居然说:大好。他的妻子责备他说:人以君有德,故此相告,何闻子死,反以言好?司马徽对老婆说:你说的话也大好。弄得人哭笑不得。司马徽本为有识之士,学富五车,难道真的曲直不分,好言好,歹也言好么?非也,只因“怕”,装糊涂而已。还别说,司马徽的“糊涂”令刘表深信不疑,认为司马徽徒有虚名,同凡夫俗子没啥二致,于是,生活甚为安宁。 司马徽为避战祸而客居荆州,深知刘表量小气狭,听不得批判和不同意见,你好心说了真话,报了忧,按刘表“必害善人”的性格,或许引火烧身。为求1下载后可任意编辑自保,“乃括囊不谈议时人”。当时社会斗争形势十分复杂,司马徽为了活得滋润些,趋利避害,不惹是生非,似乎情有可原。但倘若批判司马徽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将“实事求是”的原则抛于脑后,也不冤枉。 然而,扒开“言善风”的外在表象,也就是多报喜少报忧,甚或不报忧,顺情说好话。倘若将此“言善风”的“里子”亮出来,使其晒晒阳光、通通风,让世人见识一下其中的酸腐气,愚以为,或许才真是“大好”呢。 喜鹊唱“喜”,便人鸟同乐,皆大高兴;乌鸦报“忧”,便人鸟难安,鸟被驱逐。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