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教学,成为一场温暖的相遇──静思我和几个学生的故事(武汉市光谷第八小学刘利平)在我家卧室、客厅和阳台,环绕着几棵小树。虽然算不上绿树掩映,但目之所及确实令人心旷神怡。家住二楼的我,从中所得的不仅是养眼,更是养心。就在年前难得的冬日暖阳中,阳台边的那棵掉光了树叶的小树,我突然发现,它们在一夜之间冒出了许多嫩芽,枝上再长绿丫,枝枝丫丫,纵横交错。我仔细观察,竟无一枝疏漏。所有的芽一律向上,翘拔挺立,凸显着生命应有的张力。我惊异于生命的伟大,更折服于大自然宽厚、温暖的情怀。是的,每一颗种子都会破土而出,只是,它们在期待——温暖。那些若即若离的观望提起小月,我不知道从哪一个话题说起,以期去了解她全部的生存状态。提起她,我只会想起《圣经》中的一句话,“凡是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小月一无所有。超生游击的家庭,进城无业却嗜酒嗜赌的爸爸,备受家暴而无能为力的妈妈,需要她照看的三个弟弟妹妹,居无定所且食不果腹的生活。虽然每天骑行四十分钟上学,但是,她终究,连一个户口和学籍也没有(家里唯一上户口的机会给了她最小的唯一的男性弟弟)。在校,小月备受冷落。鸟巢似的头发,褴褛的衣衫,一年四季总也穿不对的鞋子,甚至,身上总有一股难闻的怪味。有谁,会在意、亲近这样的一个女孩呢?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让人不得不很自然、出于本能地想去关心、怜爱、呵护她。但是,你知道吗?当我试图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的时候,我却无从下手。因为,她全身上下“千疮百孔”,无论我从何处下手,都会触及她的伤痛。于是,我只能或远或近的观望:学校有特困生补助了,我暗地里替她申请了一份,并避开她让她妈妈来领,嘱咐妈妈把微薄的200元钱给孩子添置一身合身的衣服;学校要开展综合实践活动了,我悄悄地和政教处的艾主任商量,把她作为我的孩子免费带去一起活动;班级有图书角了,我让小月去整理,并用心地把替换下来的书籍赠送给她;父母打架不让她上学了,我告诉她要积极努力,要自立自强;风雨飘摇中她淋得一身湿上学来了,我帮她找同学借衣服换上┅┅也曾有很多次,想去走访她的家庭,可是,我不忍心,去撕开她最后的藏身之地;也曾有很多次,清理女儿的衣服时,想要送给她,可是,我不忍心,去刺痛她最为隐秘的伤口。我想,这样的尊重,对,是尊重,让小月尊严且日益阳光地成长。那些纠结不清的过往从内心来讲,我热爱教师这个职业。但是,尽管如此,我只想承担教师这一职业的“有限”责任,在学校,关于学习等;而不想在“太阳底下”“光辉”到去超越职业权限,承担“无限”责任。但是,有时候,我们会遇到怀有格外“天真幼稚”想法的家长,他们总想一旦把孩子交到你的手上,从此了无牵挂,从吃饭、穿衣等琐碎生活小事到作业、习惯等有关学习事项。刘浩天的妈妈就是这样的一位家长,所以,从一开始,刘浩天就生活在他妈妈和我的“推推搡搡”之中:刘老师,刘浩天到校了吗?他今天中午吃饱了吗?这是刘浩天妈妈给我的留言,而且几乎是我每天打开电脑的必修课,有时候还会额外给我加一点儿“课堂作业”,如喂药等等。最开始,我还会礼貌地答复,但看到孩子从来都没有完成的家庭作业时,我试图将他妈妈的注意力转向,提醒他督促孩子的作业。刘老师,刘浩天今天穿了一件毛衣和两件棉袄,估计中午的时候会很热,麻烦你中午把他外面棉袄的拉链拉下来。早上收到这样的留言,上午期中检测的作文题目是“我学会了______”。无须想象,已经三年级的刘浩天连自己衣服的拉链都不会拉,你还能指望他学会什么呢?自然,他什么也没有写。孩子已经在慢慢地长大,作为家长,除了满足孩子吃饭、穿衣等身体需求,更要跟上他成长的步伐,满足孩子学习、心理等精神上的需求。希望家长能够关注孩子的学习和精神状态,陪伴孩子一同成长。如果再放手不管,耽误的将是孩子的一生。请慎重考虑,并行动起来!我在刘浩天的家校联系本上毫不客气地写下了这番话,可是,令人伤心的是他的妈妈无动于衷,他的家庭作业依旧没有任何改观。在连续第三次不及格之后我拨通了他妈妈的电话,我告诉她,我在意的不是刘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