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后可任意编辑乐在花木书画间|墨乐书画乐在花木书画间|墨乐书画 今年 3 月,我整七十周岁,老伴沈钰小我四岁,也六十有六了。退休至今,我们俩身体都还康泰,伤风咳嗽虽有,却从未住过医院。 我们老两口一不抽烟,二不喝酒,三不会打牌,四不兴跳舞,又不善交际,也不好宴请,还不信气功,更没兴趣炒股,实在是干面包两个。 但面包虽干,可情趣还有,各有自己的爱好,各有自己的欢乐。 老伴退休前就好种点花草,喜爱营造自己的绿色世界。退休后宽大显身手 ,当件事真的玩起来了。阳台前,几案上,沙发旁,到处有她装点的花草,而散发着春天的芬芳。特别是难侍侯的茶花,在她手下年年春花盛开,为家庭增添了不少欢乐气氛;并不好养的君子兰,也在她的调护下年年逢春出箭,一排五六盆,满室生辉。有一年,茶花一树开了 118 朵,她兴致来了,面对茶树一坐两三天,为树叶一片片清洗尘埃。洗后的茶树碧绿滴翠,衬托着姹紫嫣红的朵朵茶花。读小学的外孙王黎手指一翘,说:“我婆婆种的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花。”吃不得一点甜头的外婆,因外孙一句话,眉开眼笑三足天。 遇到气温变化,大小花盆需搬出搬进,这种体力活我男子汉义不容辞,老伴又舍不得我出力,抢着一道搬。做医生的儿子和媳妇曾一再关照:“大花盆千万搬不得,实在要搬,打电话让我们搬。”可我们怎好意思麻烦他们?况且搬花本身也是锻炼,于是,小花盆各自搬,大花盒两人拾着搬,就像舞台上的“二人转”似的,也是一种情趣。有次,正巧被儿子撞着,尽管他抢着接过手中的盆,免不了埋怨几句,害得我们像孩子做错了作业,一脸尴尬,可尴尬之余,乐在心头。 我从小爱好书画,工作时没这份闲情逸致,退休后,70 岁学吹鼓手,买笔置砚,摆开阵势,整天沉醉于彩墨笔意之中。有位书家老友跟我俩开玩笑,送一幅对联: 一堂青葱情融沈钰 四壁佳景笔醉黎东 1下载后可任意编辑 我姑且把这话当真,十分珍爱地裱好收藏起来,作为我们晚年生活的写照。“一堂青葱”确是老伴草木情融之处,可我这“笔”“醉”了,未见有佳景,只是一些破壶败叶,有愧老友的鼓舞。 但话得说回来,壶虽破,叶虽败,在笔墨中却寻到了我精神上的寄予。这些乱涂在宣纸上稚拙俗劣且不堪入目的墨块线条,却是我如痴如醉情感的漫游,是我心中美的流淌。一丛豆荚、一把茶壶、一片竹叶、一棵青松、一泓清泉、一座石桥,都能引起我童年的乡情,引起我精神上的愉悦。羊毫下斑斓的色彩,宣纸上跳跃的线条,都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