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古典文学还需要一个诺贝尔奖 瑞典人按照我满意的方式和作家把文学奖颁给了莫言。这是他们早就应该做的,上帝一直希望把一种最高的奖颁发给中国人,遗憾的是,获奖的那部作品始终没有出现。莫言获奖,只是这种深邃文明迈向世界的第一步。 我觉得,诺贝尔奖的意义,不是他把奖颁发给了某一部作品,而是在西方人和中国作家的努力下,终于让这样一个象征世界最高文明的场里,有了中国的声音。像这样一种奖如果不能颁发给中国人,是对人类的犯罪,或者是贫穷的中国人文精神在这个时代的刻骨之悲。诺贝尔奖的位子其实一直是有一个留给中国的,只是中国努力了太久太久。等待着出现符合这种时代的作品,等待着意识形态的西方幡然而醒,开始正确认识他们所尊重的价值和人文。所以有的人说,对于诺贝尔奖,我们已经麻木。但是我说,我们不应该麻木我们应该对着这样一种奖深刻的后悔,是什么阻碍了我们拿这样一种奖?而更为焦虑的是是我们丢弃了努力,还是西方的文明真正优越于我们?如果西方已经暂时领先,并主导了世界的话语权,那么我们自己为什么还没有创造一种更为美好的文明?而且我更觉得,这不是东、西两个世界哪一种更荣耀的问题,这是中国作为一种文明理应具有的责任。我更担心的是,在瑞典文学院和中国文学之间,只有一个莫言,在中国和世界对话的主题中,只能选择计划生育。 我之所以记得莫言,是因为我写了一部关于他的作品《暖》,这是《白狗秋千架》被拍成电影的名字。当然这是一部不构成任何诺贝尔奖特质的作品,但是《暖》的叙述却吸引了我,我觉得中国如果真的需要赢得尊重,必须要以这样一种情怀开始他的叙述。越是普世的价值遵循者,越是不会缺乏理解和尊重,我们所不能真正拥有的,是那些真诚与深挚的叙述。从这种角度来说,我们首先要学会自重。 然而莫言以后的路,中国要走的更为漫长。中国不会灭亡,这注定了中国的人和文学不能永远只是卑微。莫言做到了,莫言为世界贡献了一个现代文学的中国,但是,还需要有人诠释一种永恒意义上的中国。我们深刻地活在当下,但是我们的全部不能仅仅只是我们的当下,我们必须完成希腊文明在两千年以前就提出的问题:“我们是谁?”只有用最东方的内容回答这个西方问题的时候,一种新的文学就诞生了。然而我们还可以用真诚的语言告诉他们:你的存在比你的思考与信仰更为优美。作为一个活在这个时代,却又不得不面对未来的中国人,我们必须要深刻理解自己的美好。我深深地惋惜这个时代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