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课 菩萨蛮(其二)江南,是一个多么富有诗意的地方,“抬眼望天,看行云如画,俯身檐下,听溪水如歌;打开小窗,是峻岭含绿,关上小窗,有高柳鸣蝉”。江南小巷总给人一种隐逸的味道,悠远中显出空灵,宁静中露出质朴,似淡淡落云,似清清溪水,似袅袅余音,拂过心田。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为它吟诗作赋:唐代的韦庄重归江南,吟出了“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的悲怆乡情;白居易青年时期漫游江南,留下了“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绝代美景;余秋雨出游江南,发出了“江南小景的美色远不仅仅在于它们自身,而更在于无数旅行者心中的描绘”这样的慨叹……美字体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菩萨蛮赏美文中国文学中的江南情结自古以来,水幽静地蜿蜒在江南,把天地滋润出一片灵气,有了众多精巧温柔的水乡,有了婉约如水的江南女子,在历史的长河中滋生出一个个引人遐想的传说。水在江南孕育了鲜活的生命,也激活了审美和写作的灵感。于是江南出才子,江南出文人,有人甚至偏激地认为“半部中国文学史就是一部江南文人史”。早在汉代就有乐府诗《江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这是一首表现男女采莲欢愉时的情诗。白居易的《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既表达了作者对江南春色的无限赞叹与怀念,又造成了一种悠远而又深长的韵味,把读者带入余情摇漾的境界中。从大唐的白居易开始,文人笔下的江南成了“美好”的代名词。杜牧的《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全诗着眼于整个江南,写出了明丽的江南景色。他的《寄扬州韩绰判官》:“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他在扬州的所见所感,已成为扬州繁华的见证。《泊秦淮》虽抨击了豪绅权贵沉溺于声色,却也渲染了秦淮水边夜色的清淡素雅。到了宋代,柳永笔下情人眼中的江南,更是风情万种,秀色可餐(见《雨霖铃》)。王安石的《泊船瓜洲》、李清照的《如梦令》、翁卷的《乡村四月》、赵师秀的《约客》、清代高鼎的《村居》(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其他还有《与朱元思书》、王湾的《次北固山下》、王勃的《滕王阁序》、李白的《送孟浩然之广陵》、孟浩然的《望洞庭赠张丞相》、刘禹锡的《石头城》、苏轼的《饮湖上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