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乡村教育调查报告 针对多年来城乡义务教育的失衡,以及因学校布局调整带来的种种问题,本报两名记者历时三个月,走访了我省近 20 个县 40 所乡村学校、专家学者中国的乡村,始终是叫人牵挂的热土。当这一社会始终注目的焦点“乡村”与另一个焦点“教育”勾连起来时,热土中的焦点愈发炽烈。 从 1986 年《义务教育法》的 “人人有学上”到现今学杂费的全免除“人人上好学”,伴随着这个漫长过程的是中国乡村教育不可忽视的现实: 学校越来越“小”,学生越来越少,老师越来越“老”;城市教育的压力越来越大,竞争越来越激烈,城市学校“大班额”比比皆是。 这一系列问题,是在当前城乡二元化结构的大背景下,中国社会转型过程中教育改革引发的一种必定的普遍的阵痛与无奈,值得关注和思考。 带着这一课题,今年 6 月中旬至 8 月底,本报两名记者走访了我省陕北、关中、陕南的近 20 个县 40 所乡村学校,与基层教育职能部门、学校、老师、学生、家长以及教育讨论者等多个层面的近百人,进行了深化沟通、探访和调查。 这里为读者呈现的相关调查报告和个案解剖报道中反映出的问题,其症结就在于多年来城乡义务教育天平的失衡。 新任教育部部长袁贵仁 11 月 7 日表示,要科学确定农村中小学布局调整的规模、层次和速度,建立义务教育均衡进展激励机制,推动义务教育均衡进展。 这也许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也是全社会的期待。 空壳学校的典型性“样本” 进展陷入恶性循环 县城的教学质量好,家住红旗小学隔壁的白永霞将儿子转到了县城上学 今年秋季开学,位于黄土高原上的榆林市清涧县下二十里铺乡红旗小学只剩下了 4 个学生。 和很多西部县城的乡村小学一样,下二十里铺乡的书所乡村小学也不得不面对“生源荒”的残酷现实。 当生源一点一点衰减的时候,经受考问的不只是学生,还有家长对学校逐渐丧失的信心以及乡村老师们对未来或多或少的迷茫。 撤校是迟早的事,红旗小学的老师几乎都这么认为。 这所距离榆林市清涧县城约 15 公里的山村小学正在走向空壳。尽管学校曾有高峰期 400 多名学生的辉煌历史,如今也不得不“忍受”6 个老师 10 个学生的凄凉。 落寞的学校空荡荡的教室 6 月 8 日,星期一。记者一大早就从县城出发,本想从升国旗开始,拥有对这所学校最完整的印象。 红旗小学坐落在八斗岔村村口水泥路边的高坡上:一排八九孔窑洞正对着校门,门框窗棂清一色地刷成了浅蓝色;窗户上没有镶玻...